炳靈寺石窟作為中國六大石窟之一,坐落于甘肅省永靖縣西南52公里的黃河之濱,它作為古絲綢之路南線和唐蕃古道的交匯點,見證了東西方文化交流和漢藏文化融合。為了深入了解炳靈寺石窟背后蘊藏的深厚文化底蘊,向廣大學生弘揚絲路文化,廣州新華學院“絲路尋蹤”社會實踐隊(以下簡稱實踐隊)于2025年7月17日來到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永靖縣炳靈寺石窟進行社會實踐活動,探尋其背后深藏的絲路文化之美。
“炳靈寺唐代造像的‘豐腴之美’與敦煌莫高窟同期作品一脈相承,但又因地處唐蕃古道,融入了吐蕃元素,體現了多民族藝術的共生性。”這是敦煌研究院前院長樊錦詩給予炳靈寺石窟的評價。7月17日上午陽光明媚。實踐隊來到炳靈寺石窟,為進一步了解絲路文化,開展暑期社會實踐活動。走進窟內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老君洞,即第184窟。老君洞是一處人工開鑿的大型洞窟,原為佛教禪窟,是炳靈寺最早的洞窟之一,北宋時,經與西夏、吐蕃之間的兵亂破壞,炳靈寺的佛教勢力漸衰,道教逐漸延伸到炳靈寺,光緒年間,洞內塑造了太上老君像,洞外插檐挑角,改建之后稱此窟為 “老君洞”。老君洞見證了佛教和道教在炳靈寺地區的興衰更替,反映了不同宗教文化在絲綢之路沿線的交流與融合,隊員無不沉浸于老君洞的歷史變遷過程,內心充盈著對老君洞的感慨與贊嘆。
步入炳靈寺石窟深處,隊員看見的是大量的唐代石窟造像,據講解員介紹,唐代是炳靈寺石窟藝術的黃金時期,現存三分之二的窟龕都雕鑿于這一時期,而在這些石窟中極具代表性的是第169窟。中國著名考古學家宿白曾對第169窟這樣評價:“炳靈寺第 169 窟的天然洞窟改造模式,以及造像與壁畫的有機結合,展現了早期石窟‘因勢賦形’的營造智慧,為研究石窟起源提供了獨特樣本。”169窟為炳靈寺石窟中規模最大、內容最豐富,時代最早的石窟,內部石窟造像延續時間長,呈現出多民族、不同時期的風格:窟內西秦時期的佛像波紋發髻、高鼻深目,犍陀羅藝術、秣菟羅藝術風格濃郁,具有濃郁的西域佛教藝術風格;部分北魏時期的造像則呈現出“秀骨清像,褒衣薄帶”的漢化風格。而除了窟內造像,內部的壁畫題材類型也豐富多樣:北壁上一幅較大型佛說法圖,佛結跏趺坐于俯蓮座上,雙手曲臂上揚作說法狀,頭光及背光外有象征形的菩提樹枝葉,俯蓮臺下繪圈狀翻轉的水波,佛兩側繪二菩薩拱手向佛側立,右菩薩后上方又繪兩身袒上身的飛天,手持供物,飄帶飛揚;而在佛說法圖的北側繪有一幅維摩詰經變圖,維摩詰手扶床沿,側臥于帷帳內,顯出一副羸弱的病容,是我國彌足珍貴的最早的維摩圖之一。這種種風格的壁畫和造像給隊員帶來了無數震撼,有隊員不禁發出贊嘆:“停留于此,似乎穿越時空的隧道,仿佛看到古代的工匠們,用豐富的構想和聰明才智,不辭辛苦攀爬在懸崖峭壁間,一手緊握石塊,一手緊握鑿子模樣的器具,創造出一個個神情活現的石雕佛像。”
除了第169窟,另一具代表性的石窟則是第171窟的大佛窟。唐代佛像多具有“曹衣出水”的經典藝術表現手法,佛造像形象豐滿圓潤,這點在大佛窟身上體現地淋漓盡致。大佛面容豐潤,表情安詳,神態肅穆,頂結螺旋紋的肉髻,頸有三道紋,展現出唐代造像面形豐滿、比例勻稱的特點;佛像身著搭雙肩的袈裟,善跏趺坐于吉祥座上,右手撫膝,左手置于腹前作說法印,在慈祥的氣度中滲透著佛性的威嚴。該窟是唐代佛教造像藝術的杰出代表,體現了大唐盛世的藝術風貌和審美觀念,其雕刻手法精湛,線條流暢,比例勻稱,展現了唐代工匠高超的技藝水平。隊員站在佛像前,內心久久不能平靜,一位隊員講道:“佛身經歷千年風霜,衣紋流暢的雕刻仍清晰可見。佛像腳下,菩提樹影婆娑,與黃河的濤聲、崖壁的梵唄交織成一幅永恒的超然畫卷”
在黃河的孕育下,炳靈寺石窟成為了中原文化、吐蕃文化以及西域文化的一個交匯點,在歷史的傳承和發展中形成了獨屬于自身的石窟文化。實踐隊歷經多年,沿著古絲綢之路一線開展相關調研活動,今年來到炳靈寺石窟一帶,就是要深入挖掘其背后蘊藏的文化底蘊,向廣大學生弘揚絲路文化的精神內涵,為絲路文化的傳承奉獻力量,做好絲路文化的傳承人。